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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预告丨《催眠师甄妮》(上)——点亮失眠抑郁者心灵灯盏,书写转型巨变期高贵灵魂
这是由张炜、李敬泽、施战军、麦家、柳建伟、周大新联袂推荐的一本即将上市的新书——著名作家冉冉的最新长篇力作,以诗性灵动的文字,点亮失眠抑郁者心灵灯盏,书写社会转型期高贵灵魂——《催眠师甄妮》(上),敬请大家持续关注。
内容简介
在这焦虑的年代,失眠抑郁之霾遮蔽亿万身心;在这多元并存的年代,救赎希望之流正暗涌潜行。
这部长篇以叙写甄妮由重度失眠抑郁轻生自弃到自我疗愈成为催眠师救助“都市病”患者,藉此寻获生命意义重建人生价值的艰难历程为主线,叠加了师友闺密缱绻情谊,知识分子自发乡村建设实践,民间圣者高贵灵魂探寻,江城正邪势力交战等副线,多维度呈现了中国转型巨变期真实的城乡社会生活。
作者简历
冉冉:诗人,小说家,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重庆市作协主席。在《上海文学》《人民文学》《十月》等发表多个中短篇及长篇小说,出版诗集《从冬天到秋天》《空隙之地》《朱雀听》《和谁说话》《望地书》及中短篇小说集《冬天的胡琴》等多部。曾获全国少数民族文学“骏马奖”、首届艾青诗歌奖、西部文学奖等多种文学奖项。
作品推荐
这部由张炜、李敬泽、施战军、麦家、柳建伟、周大新鼎力推荐的长篇小说,是诗人小说家冉冉沉浸十年的心血之作,讲述催眠师甄妮从自弃自度到慈悲度他的精神成长故事。作品以体贴的诗性文字点亮失眠抑郁者的心灯,用爱和信心导引他们重拾生活的勇气与智慧。
小说由《十月》杂志首发,《人民文学》杂志选发。
周大新:
这是一部细腻丰饶的内省之作——省察真实鲜活的人心,洞悉复杂繁茂的世情。由失眠抑郁到健康精进,甄妮的故事婉转迷人极富启迪,读者从中得以寻获久违的真情、至诚与悲悯。
柳建伟:
甄妮跌宕起伏的人生,是一个人从绝望自弃到博爱利他的全过程。人们的潜意识最难驯服,因为那是一颗颗活泼独异的心。换位看,失眠抑郁者也是老师,使甄妮重塑自己,获得信爱及生命的意义。
麦家:
小说展示世纪初中国的城乡变革、社会转型,剖析都市人身心隐疾、精神嬗变,塑造了甄妮,裴医生,新月婆婆等真实饱满的“新人”形象。诗人小说家的语言灵动坚实,诗性与智性完美融合,让我服气。
张炜:
呈示时代轨迹,勾勒历史烙痕;诊察都市病灶,凸显思想纵深。一部精粹的诗性小说,深邃果敢。
内文金句
1.没尝过失眠的滋味就等于没尝过生活的滋味。
2.对甄妮倾诉的,有的是想得到某种见证,不致让自己的憋屈默无声息不见天日;有的是单纯的宣泄减压,能放下多少是多少;有的是在自我讲述中撕裂创口,再一针一线缝合;也有的是用“说”刮骨疗毒狂虐自己,以穿越锥骨戳心生不如死的鬼门关……鸢尾花酒吧以独有的磁场,吸附着失恋失败失意失得失家失独的女性人群,给病着痛着醒着醉着疯着爱着的她们一个休憩疗伤的场所。来这儿的女人除了娱乐放松,还可以相识相知,惺惺互惜。
3.每个失眠者都有着不同的呼吸轨迹,那些紊乱失序的曲线,对应着实打实的焦灼、忧惧与痛苦。
4.须知当下的心,都非真心,而是随境而生的暂时心。
5.任何催眠都是自我催眠,唤醒的是患者的自愈能力,而人体的自愈潜能远超我们的认知。对奇迹的期待与坚信本身就是强大的能量,好的催眠就是成功地改变患者的状态,激活发挥他们的能量。
6.当你的身体足够松弛,执拗的内心就会变得驯顺。跟着舒那茜,她学会了自我放松,也学会了如何观察控制自己的身体(心智与情绪)。
7.当一个人成为自己冷静的观察者、安慰者、引领者,过往的伤痛就不再是一种单向的摧折损毁,而是混沌丰富的全新认知。
8.一旦进入深度功态,平素时难以把捉的活泛心猿便温驯如小猫,安静似白云,通透若水晶。
9.离离的优势在于耐心体恤。为了准确定位身与心、意识与潜意识的错位,理出深埋的心结,给出有效指令,甄妮常常会花费超出治疗一倍以上的时间跟患者交流。
10.咨客的共通处在于,因为各种原由,他们都遭受过不公对待也自造了不轻的罪孽,却只能将忧惧痛苦压在心底。一经来到这个可以放松身心、宣泄积郁、获得关爱理解的去处,自然会依赖上瘾。
11.“ 潜意识”并非概念名词,而是一颗颗鲜活的心。透过这些备受折磨煎熬的人,她看到了自己灵魂的面影。
12.甄妮俯身在裴医生耳旁,发出喃喃细语。这些声音分贝太过低弱,但她那沉迷的神情,不断翕张的嘴唇,却让人不能不相信,裴医生肯定在听——用他的灵智和潜意识倾听。那不离不弃的密语,正穿越昏睡者意识封闭的硬壳,水滴般浸入他的潜意识。
13.两人的对谈如跃动的火苗,暖洋洋晕乎乎,焕发出某种催眠般的修复力量。在这个凛冬寒夜,在梅子河谷的渡口小屋,他们自身就是炭火——彼此自燃和互燃着体内的光热,曾经的苦乐荣辱,都化作了炽热的柴炭。
14.当裴医生醉酒或醉菜(一心流行的新词)时,她(甄妮)会脉脉地瞩望他,然后用一个响指叫“停”。此时口若悬河的裴医生防线全失,瞬间的催眠让他憨立桌旁,满脸满眼的笑意,须发间闪烁着细小的光芒。
精彩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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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药物效用总是递减的。随着失眠症的加深,药量增加,甄妮愈来愈浮肿虚弱,精神萎靡。她的痛苦新绿感同身受,却又无力缓解,只有悉心照料。
甄妮拒绝出门,王怡特地咨询了市一院神经内科的鲍主任,然后告诫新绿,不能再继续给药了,不仅是毒副作用,长期服用会形成依赖。
甄妮也同意了停止服药。条件是不要马新绿的日常陪伴。
停药的头两天,甄妮夜里仍能迷糊一会儿。甚至还有梦,尽管时间短得只能容下几声抽泣。
一个人自由地待着,可以不修边幅,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白天坐在床上,呆呆地望向飘窗,脑子里一片空白,接近某种失忆状态。
等到入夜,她消失在暗影里,身体似乎睡去了,神经却大部分醒着。来自远处的汽车引擎声,窗外树草间夜鸟的啼鸣,偶或的门户开合,排水管道簌簌的水流,江边轮船的鸣笛……都收纳入灵敏的耳道。有时四壁和天花板环围拢来,声光全无,犹如闭锁的棺椁。她蜷缩着动弹不得……过了不知多久,她终于从梦魇般的自缚中解脱出来,听觉恢复真确——电梯呼啸上行,轿厢门打开,钥匙在锁孔里拧转,滋滋飘然进屋。她开灯,换好拖鞋,穿上条纹睡衣……可为什么她茫无知觉,好像并未留意到自己?
某天晚上,她独自下楼,从小街岔进了艺专侧门。路灯白刺刺亮着,两旁高大的银杏树正处花季。似曾相识的宽大运动场,让她记忆起当年放弃午休,偷偷和齐越赤足走过塑胶跑道的情形——春阳下两颗心砰砰乱跳,脚底的触感微痒光滑;聊的是寻常话语,目光体态却传达出丰富百倍的信息。返回宿舍的她兴奋晕眩,巨大幸福感无从宣泄,一刻也忍不住要分享给舒那茜——自己最亲密的发小、死党和同学。
不料大半年后,舒那茜语带炫耀地向她讲述了跟齐越的偷食禁果——她一语未发地听完,转身离开的途中崴伤了脚。她整整一周没同人说一句话,整整一周几乎不食不眠,她傻盯着白色台灯,脑子里反复响起舒那茜的话:“如果某个人会失去,说明他本来就不属于你……一个人不爽,总比三个人痛苦强……我给了他最宝贵的,付出多少就得到多少。”
幽暗中走走停停,机械地回返。甄妮显然没有意识到,这是自己的第一次夜游。
又一个微雨之夜,她在天桥下遇见一对男女——那女子手捂肚腹,神色痛苦。甄妮出人意料地问:“你真的不能生育了吗?”女子不明所以,惊恐地靠向男人。不等回话,她自问自答道:“那我把他还给你,不过你要记住,我可比你更爱他。”说完,无视对方惊诧,旁若无人地离开……
潜伏的记忆清晰又凌乱。大三下学期,齐越跟舒那茜分手,回到了甄妮身边。没过多久,舒那茜以子宫受损(葡萄胎切除)为由,央求甄妮将他完璧归赵——“我为他付出了一切,除了他,谁还愿意娶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征得痛苦异常的甄妮的同意后,齐越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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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晴朗的秋日,陶宝春婆婆托人送来一篮新鲜的石榴。收获季节,这家人正满怀欣喜迎接新生命的降生。
但好事多磨,陶宝春的肚腹突然又剧烈疼痛,之后,平时活跃的胎儿跟母亲捉起了迷藏——忽然感觉不到他的声息了。
“胎音很微弱。”这是裴医生和甄妮赶到后,第一时间作出的判断。
“孩子咋样了?”宝春丈夫问裴医生。又问甄妮。
甄妮冲口而出:“可能早产。要手术!得赶快送医院!”
宝春丈夫在裴医生的沉默中嗅到了不详,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天快黑了,几十里山路,怎么熬得到医院?”
裴医生把甄妮叫到门外,小声商量着什么。陶家人感觉到了事态的凶险:宝春高声哀求裴医生挽救孩子,婆婆则开始咒骂早逝的老伴,抱怨他留下自己,再三经受骨肉分离的痛苦。
裴医生进门俯下身,用胎儿听诊器再次辨听,正色说:“确实很危险了,胎音几乎听不见,等不及自然分娩了。”
老人扑通跪下,抱住裴医生的腿:“求求你,一定要保咱家母子平安。”起身又对甄妮作揖,“菩萨保佑,活菩萨保佑……”
裴医生说:“送诊所肯定来不及了,孕妇也很难承受沿途的颠簸。如果就地手术呢,因为条件简陋,也要冒不小的风险,需要征得你们同意。”
老人的身体又矮了下去。男人则有些懵懂地问:“你是说,就在这儿剖开肚子,取出小孩儿?”他环视熟悉的睡房,不由打了个冷噤。
裴医生简捷地说:“别无选择了——产妇有大出血征兆,胎心音接近消失。当然手术风险也不小,不过我决定这样做,自然是有所准备的。”
宝春丈夫伸出手,不明所以地拂了一把老婆的头发:“你忍不忍得了啊……”对方茫然地摇了摇头。
裴医生打开药箱,取出一瓶碘伏消毒液,去外面用肥皂仔细洗了手,再用无菌毛刷蘸消毒液刷手,戴上一次性消毒手套,示意甄妮充当助手。
这毕竟不是拔牙或割个疮痈。甄妮虚汗一下子涌出来:“麻醉怎么办?”她压低嗓门儿问。
“只能尽量减轻疼痛吧。这是剃刀,给她剃一下毛发。”
“憋不住你就叫,怎么好受怎么叫。”丈夫换上一颗百瓦灯泡,边往外走边嘱咐老婆。
陶宝春解开的内衣已经汗湿。等她的呻吟稍缓,裴医生柔声说:“不要害怕,尽管没有麻醉师,但手术刀上蘸有麻药,不会太疼的。即便有一点疼,为了宝宝,你也愿意忍受,我说的对吗?”陶宝春点头。但听说手脚需要固定起来,她的牙齿即刻就上下叩响,身体哆嗦着,耳朵也抖个不停。
“放松点,别这么紧张。闭上你的眼睛,眼睛闭上后,身体更容易放松下来。不需要固定手脚,你爱你的宝宝嘛,手脚会听你话的,心思啊身体啊,都会听你的支配的。你相信裴医生,也相信我,我们都希望宝宝顺利降生。相信我就按我说的话去做吧,这很重要。专心到你的呼吸,还有我的声音上来。好的,深深地吸一口气——慢慢呼出来。做得很好,再来,深深地吸气……”
在裴医生为陶宝春消毒时,甄妮就开始了催眠——也可以说这之前就开始了。那是序曲,催眠的序曲,手术的序曲,也是仨人共同迎接新生命的序曲。
如果将他俩的合作视作一阙起伏跌宕的乐曲,主刀的裴医生是主声部,甄妮的催眠是背景或和声。他们的相互配合,使演出默契和谐而完满。
甄妮的语音柔和明快,像掠过石榴枝头的秋风,宝春听取指令的反应温顺灵敏,宛若风中果实。裴医生则全力以赴,他经验丰富的双手、剪切探取结扎的动作与甄妮的声音产妇的呼吸融为了一体。
屋外的人在凝神听取动静。宝春最初的呻吟让母子俩心慌意乱,之后的安详和甄妮的抚慰让人渐渐心安。老人几番想回屋去探个究竟,都被儿子强行喝止。她倚住石榴树的躯干,念了若干佛菩萨的名讳,情绪依旧难以平静,于是改为半蹲半跪在树下。直到再也保持不了这个别扭甚至痛苦的动作时,突然听见从屋里传出的嘹亮啼哭……
新生儿的哭声解放了煎熬中的奶奶和母亲。实际上,从切开皮肤、皮下脂肪和筋膜——分开腹壁进入腹腔中的子宫——切开子宫吸出羊水——取出胎儿切断脐带,裴医生只用了半小时左右,倒是往下缝合多层伤口耗费了更多时间。当看到婴儿平安无恙时,陶宝春幸福地笑了,终为人母的喜悦让她忽略了疼痛与疲惫。
事后,甄妮对裴医生说,“没有麻醉师,这个手术还是有点冒险哎。”
“催眠师也可以是麻醉师。”
“事后诸葛亮吧?我自己当时也没想到的……”
裴医生笑而不答,看上去像是喝了百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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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妮展开两床被子,把睡暖的位置让给新月婆婆,自己却难以入睡了。
无边静谧中,感官异常活跃,整个身心弥漫着醉意——一丝丝熏香似的热乎感如细微的水流从头顶贯注至脚心,五脏六腑血脉经络都通畅无碍。记忆里的场景连翩叠出,一连串影子像打开的套娃,那小小的队列就是从小到大的自己。她原以为影子是幽暗无形的,孰料是那么的明亮瓷实跃跃欲试————它们整齐地游弋,无声地歌咏,相互顶礼如仪……低头弯腰之际,她看见了滋滋齐越马新绿王怡曾一咏裴医生,她被那些干净温暖甜蜜的脸盘所吸引。为了留住这幸福的聚会,她下意识阖紧双眼,屏住了呼吸。
而枕畔耳边,婆婆的呼吸整饬平和、纹丝不乱,那是一种安睡的清醒。
山谷里的风徐缓地吹拂,一波跟随一波,接续不断,柔韧有力,像一匹匹矫夭的牡马跨越栅栏,跃过草地。甄妮发现自己的身体变得温软,四肢百骸全都舒张开来,气息出入轻盈,有一种漂移在水上或飞升在云端的感觉。
“休息吧,天不早了。”她恍然听见婆婆说。
甄妮闭合了双眼:“啊我好像——在很宽很广的,一大片蓝湖的水面行走……又好像在高天之上,驾着一朵云彩滑翔。”她含混地低语着,不知是意识的幻象还是堕入了深深的梦境。
户外晨光乍现,沉甸甸的墨蓝渐变为柔和的灰紫,天穹下的铁青色山谷横陈着,深不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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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身心如皱裂的旱土,甄妮的陪伴则是化雨春风。
甄妮的看护周全,专业。她用催眠调动对方的潜能,让其主动缓解疼痛;她的嗓音眼神儿如高阶止痛药,安抚着老五的怕减轻着老五的疼。
老五了解接受过催眠,却没谁演绎得如此浅白易懂——催眠就是平和地呼吸,观察和照拂自己的心,看护好每一个念头。
只是最简单的方法,往往也是最难的。肉体臣服于剧烈的疼痛,很难让它集中注意力。“来,听着我的声音。我从五往下数到零,跟随数字,慢慢放松停驻。”甄妮数得很慢,在一和二之间,老五的心已上升至头顶。那是一处深渊——“我没办法,一点都停不下来。”她望着甄妮,露出羞恼的神情。
“没关系,重来。先停下三秒,甚至一秒也行。深深地呼,吸,屏住气。一、二、三。好。真棒!这是了不起的三秒呢。这次能停下三秒,下次就能停下五秒。你知道自己安静时的模样吗?”
“啥模样?”老五睁开眼问。
“马卓的模样。”
听到自己的名字,老五抿着嘴笑了。
老五属于极敏感型,她很快扩展了放空状态,痛暂时抽离了,烦恼也得到过滤。她发现催眠真没啥玄乎,那就是随时看护好自己的心,不让它散乱迷失——不过从转化心流和潜意识,到转化自己的储存与生命,那又很难很难了。
死神也像一位高明的催眠师,当肉身衰败痛楚时,意识会分外地敏感。有时无需引导也不用自我催眠,老五便会自动进入纯粹的功态。
这天状况稍好,她又开始跟甄妮交流:
“遇上你不在,疼痛没法缓解,我又不想吃药,就尝试把自己,悄悄搬进你的身体……这样说可能有点古怪,但当我用你的嘴教我搬家,用你的耳朵听取各种声音,用你的手搀扶我自己,疼痛好像也就,不再那么难以忍受,乱七八糟的念头,也比以前少了很多。”
甄妮用眼光爱抚着她。
“这是否,就是你说的忘我?还有,假设咱俩交换了身体,你替我面对病痛死亡,我用你的身体,去安慰那些,更孤独绝望,离死亡更近的人……移花接木下来,疼痛似乎,不止减轻了一半,而是大半。”
“很好嘛,”甄妮满脸赞赏,“体悟和表述都很棒。”
老五眼里有湿意一闪,“要是我明天就死去,甄妮,跟你在一起的现在,就是离死神最远,也是我生命中最清醒的时刻。”
“嗯!眼下这一刻,是我们未来最年轻,也是过去最成熟的时刻。”
说完,轻吻了一下老五的额头。